The Kiss photo by Alfred Eisenstaedt
20 世紀(jì)最著名的照片之一《The Kiss》中的“水兵” George Mendonsa 于 2019年2 月 17 日去世。
這張名為《The Kiss》的照片,捕捉的是1945年8月14日紐約時代廣場上,一名水兵與“護士”接吻的瞬間。這天,日本天皇裕仁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向盟軍投降。美國即刻向國民傳達了這一消息,而后大眾在時代廣場慶祝二戰(zhàn)終戰(zhàn)。而攝影師 Alfred Eisenstaedt 此時正拿著著徠卡相機,他捕捉到了這一最令人難忘的瞬間。這是一幅新聞攝影作品,照片發(fā)表在1945年8月27日的《生活》雜志上。(但日本正式簽署投降文書的日期為 1945年9月2日。)
照片在《生活》雜志上刊登一整頁后,又被復(fù)制到了海報上,并啟發(fā) Seward Johnson 創(chuàng)作了一系列名為“無條件投降”(Unconditional Surrender)的雕塑。
其中一個 Unconditional Surrender 雕塑,來自 twitter@kellystilwell
照片的英文名字為 The Kiss 或 V-Day, 《生活》雜志當(dāng)時在這張照片下的標(biāo)題中寫的是 V-J Day in Times Square(V-J ,即 Victory over Japan)。配圖文字寫道:“在紐約時代廣場的中央,一名不羈的水兵將嘴唇直接對準(zhǔn)了她的嘴唇,這名穿白衣女孩緊緊地抓著錢包和裙擺。”這名當(dāng)時 21 歲的女性在幾十年后被確認為是 Greta Friedman。
照片發(fā)表之后,數(shù)十名水兵和護士認為自己是照片中的人。盡管攝影師Eisenstaedt 從未獲得自己照片中的男女姓名,但Mendonsa先生被廣泛認為是照片中的“接吻水兵”。包括 《The Kissing Sailor: The Mystery Behind the Photo that Ended World War II》 一書的作者在內(nèi)的多方得出的結(jié)論一致認為,Mendonsa 是照片中的水兵。
Mendonsa 左臂上的一個腫塊或囊腫就是證據(jù)之一,這可以在 Eisenstaedt 拍攝的一張照片中看到,耶魯大學(xué)攝影師兼講師理 Richard Benson 發(fā)現(xiàn)了這個腫塊。密歇根州立大學(xué)的法醫(yī)人類學(xué)家 Norman Sauer 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試圖尋找 Mendonsa 和照片中的男人之間的矛盾之處,但是他并沒有找到。
該書作者的結(jié)論還認為,照片上的女性是 Greta Zimmer Friedman,她出生于奧地利,是一名大屠殺難民,曾為牙醫(yī)助理,但穿著護士的白色制服。
而根據(jù) Eisenstaedt 拍攝的共四張照片,以及海軍攝影師 Victor Jorgensen 拍攝的一張類似照片也幫助證明了這一點——是 Mendonsa 在親吻 Friedman。
這張是海軍攝影師 Victor Jorgensen 所捕捉到的相同場面,以“吻別戰(zhàn)爭”(Kissing the war Goodbye)為題。
因該照片是美利堅合眾國政府的著作物而進入公有領(lǐng)域,也被翌日《紐約時報》所刊載。角度與《生活》雜志的那張略有不同。來自 wikipedia
這張照片是一個時代的產(chǎn)物,它的出名也與當(dāng)時的歷史背景息息相關(guān)。它受到了無數(shù)敬意,但也遭到了一些責(zé)備,有人認為這張照片代表的是一種多余的性挑逗。
而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Mendonsa 認為這是一種表達慶祝的本能行為。但他也把這個吻形容為一個反常的時刻,是對白色制服的本能反應(yīng)。他說,護士的形象讓他回想起擔(dān)任“沙利文號”驅(qū)逐艦舵手的日子。
1945 年 5 月,他駕駛著“沙利文號”在燃燒中的“邦克山號”航空母艦旁航行。他在接受退伍軍人歷史項目(Veterans History Project)采訪時表示,水兵們從船上跳下逃生,數(shù)百人在被轉(zhuǎn)移到一艘醫(yī)療船之前,被沙利文號救起。他說:“在我們送傷員過去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護士們是如何照顧傷員的?!薄拔蚁嘈艔哪翘炱?,我就對護士有好感……我相信如果那個女孩沒有穿護士服,我就不可能會抓住她?!?/p>
Mendonsa 1923 年 2 月 19 日出生于美國羅得島州南部的“新港”,在附近一個沒有水電的小島上長大。父母都是從葡萄牙移民過來的。他的父親是漁民,從 Mendonsa 很小的時候開始, 他就和另外三個兄弟隨父親遠征捕魚。
1942 年,Mendonsa 加入了海軍,不到一年,他就乘坐“沙利文”號在太平洋上巡航,并參加了硫磺島等戰(zhàn)役。1945 年 7 月,他休了一個月的假,回到了新港。
照片中的那天,他正與后來成為他妻子的 Rita Petry 第一次約會。在他倆觀看一場日場演出時,音樂廳外的人群開始敲擊劇院大門并高喊道:“戰(zhàn)爭結(jié)束了!” Mendonsa 和 Petry 走到外面,發(fā)現(xiàn)街上有成千上萬的狂歡者。在喝了幾杯酒后,“我們來到時代廣場,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我看到了護士,”Mendonsa 回憶道?!拔液攘撕脦妆蚁脒@只是樸素的本能。我就這么抓起了她?!?/p>
被抓起的“護士”實際上是牙醫(yī)助理 Friedman ,她直到 20 世紀(jì) 60 年代才看到這張照片。在 2005 年接受退伍軍人歷史項目(Veterans History Project)采訪時,她認出了自己的頭發(fā)、衣服和身形。
“我突然被一個水兵抓住了”,她回憶說?!斑@算不上是一個吻,這更像是他對不用重回戰(zhàn)場的一種歡呼行為。”她說,這一吻并非浪漫性質(zhì)的。更重要的是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人們非常感激。
Friedman 于 2016 年在弗吉尼亞州去世,去世時 92 歲。
這張照片的攝影師 Eisenstaedt 于 1995 年去世,享年 96 歲。Eisenstaedt 曾說:“人們告訴我,當(dāng)我去往天堂時,他們?nèi)詴涀∵@張照片。”
而 Mendonsa 1946 年 1 月從海軍退役后重新開始捕魚,并一直出海到 80 多歲。很多年里,他與《生活》雜志打了一場官司,希望自己能被承認為照片中的“接吻水兵”。但他最終在 20 世紀(jì) 80 年代撤銷了此案。
那時,他已經(jīng)和 Friedman 建立了友誼,他倆每年都會交換圣誕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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